臣骨

《组织说要给沈巍分配媳妇》番外二。

军那个婚。先婚后爱。高干×娱乐圈背景。


番外二。


除夕,戚家一如既往的热闹。

戚凡和宁瑶宁远打了一下午的游戏,终于觉得累了,下楼钻进厨房,想要找点零嘴垫垫肚子。

锅炉咕噜咕噜地冒着气泡,鸡汤的香味飘满了整个厨房。戚凡的手还没摸到锅盖,就被戚母一巴掌拍了回去:“一边去,汤还没熬好呢。”

戚凡撇了撇嘴,转头看见了靠在桌子上偷笑的沈为欢,同她搭话道:“小六,你一个人来的啊?罗浮生呢?”

沈为欢:“机场。接沈巍去了。”

戚凡心下了然,又打趣道:“你怎么没跟着一起去接沈巍啊?”

沈为欢翻了个白眼,道:“拜托,小别胜新婚,他俩都四个月没见了。这个时候的二人世界,我怎么可能去当灯泡。”


机场。罗浮生压低了帽子,站在机场大厅等着沈巍。

纵然是再低调,还是有路过的粉丝认出了他。有两个姑娘凑上去,同罗浮生道:“生哥,新年快乐!”

罗浮生笑着回:“新年快乐。”

小姑娘们得了罗浮生的祝福,喜色都显露在了面上。她们见罗浮生孤身一人站在大厅里,又问他:“生哥是来接沈巍的吗?”

罗浮生点了点头,道:“是啊。”

此时,出站楼一下子人声鼎沸,是罗浮生等的航班落地了。小姑娘们嬉笑了一番,在人群中对罗浮生说:“磕到了磕到了,巍生素是真的!”

罗浮生笑笑,还想再说什么,抬头就看到了沈巍。

属于军人的气质十分独特,沈巍像株挺拔的白杨,屹立在人群中,罗浮生一眼就看见了他。


而这个时候,罗浮生同沈巍已经有许久没有见面了。

罗浮生平日里拍戏忙,好不容易等到电影杀青,刚想要回京同沈巍温存的时候,沈巍又接到了调令,要他去南方出差。

沈巍这一走就是两个多月。军队之内纪律严明,此番出差又是关乎到国家层面的机密,加之沈巍又身居要职,他同罗浮生的联系就愈加变得少了。

罗浮生起先还能同沈巍两三天视频一次,还能拐弯抹角别别扭扭地说想他。后来就只能一周打一次电话,听一听沈巍隔着电流的声音。

罗浮生想他想得快疯掉,只能在家里把沈巍的日记翻来覆去的看。每天掰手指头数着还有几天能到除夕。


而此时,他朝思暮想了一百多个日日夜夜的人就站在他的身前,罗浮生的鼻尖就突然酸了。

沈巍一把接住扑到他怀里的罗浮生,低头去亲吻他的眼尾,低声道:“怎么刚见面就哭啊。”

小哭包罗浮生把眼泪蹭到沈巍的外套上,紧紧勒住了沈巍的腰。

人来人往的首都机场里,到处都是匆匆赶着回家团圆的乘客,没有人注意到他们。沈巍任罗浮生抱了他一会儿,才摸了摸他的头发,温声问他:“回家好不好?”

罗浮生在沈巍怀里点了点头。


家里被罗浮生收拾得干干净净,冰箱里塞满了罗浮生爱吃的东西,客厅的照片墙上也贴满了他俩和为欢的照片。

“家”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。在沈巍小的时候,家是这所房子里他永远和蔼可亲的爷爷、忙碌但却十分疼爱他的父母。后来大些,家就变成了这个留着他们气息与记忆的空壳。再后来,这个空壳被罗浮生和沈为欢填满,紧紧地堵上了沈巍心里那个冒着寒风的缺口。

因而沈巍连日奔波的所有仆仆风尘,在他到了家里之后,就像是投入大海中的小石子,“嘣”的一下,就全都没有了。

……而对于罗浮生来说也是这样。


沈巍无奈地看着蹲在他身边的罗浮生,道:“你牵着我的手,让我怎么收拾行李?”

罗浮生看着沈巍从刚一见面就被自己紧紧扣着的手,“啊”了一声,手却没有松开。

沈巍看着罗浮生,认命地叹了口气,把行李箱一合,道:“算了。”

他站起身来,一把拉过罗浮生,低头吻住了他。

唇齿交缠,连吐息都纠缠在了一起。在这个吻里,酝酿的是短暂通话时间里未曾宣之于口的思念,是沈巍压抑在不可推辞的重担之下的爱。

直到罗浮生被亲得迷迷糊糊大脑缺氧,沈巍才放开了罗浮生。他用额头抵着罗浮生的额头,又亲了亲他的鼻尖,道:“浮生。”

罗浮生用鼻音“嗯”了一声,沈巍就带着笑说:“想你了。”


罗浮生同沈巍一起去了南山。

罗浮生挨个为逝去的长者们擦拭墓碑时,每一座墓碑前都有一束小雏菊,是沈为欢早晨留下的。罗浮生看着看着,突然笑了起来,悄悄对每一位长辈都说了句:新年快乐,我们都很幸福。

他做这一切的时候,沈巍就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。他的眼里带了笑意,像是落入人间的一片月光。


再回到戚家的时候,天已经黑了。

一大家子人坐在桌前等他们吃饭,烧开的火锅冒着香气,水气在饭桌上空氤氲着。春晚的背景音在他们身后想起,如同每一个平凡而又幸福的家庭那样。

沈巍轻轻抱了抱沈为欢,就被罗浮生拉着在一边坐下。

罗浮生今天似乎十分高兴。他把沈巍的酒全部抢过来喝光,还恶狠狠地威胁他不准喝酒,喝了晚上就不给他端醒酒汤。

沈巍无奈地看着他一杯又一杯地喝,只得哄着他多吃点东西,免得把胃伤了。


晚饭吃得很慢,戚老爷子的脸上满是笑意,看着面前这一个个拥有着更加美好的人生的孩子们。戚母在向戚父抱怨今天的鱼不新鲜,宁远在和宁瑶探讨着家里的生意,戚凡和沈为欢咬耳朵,一起吐槽他们对面的两个人。罗浮生则靠在沈巍的肩上,眼睛亮晶晶的,偏头盯着春晚看。

而沈巍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。

新年的钟声快要敲响,罗浮生突然坐直了身子,道:“……少了点东西。”

一大桌子人都看着他,罗浮生想了想,道:“是不是还没放烟花?”

戚凡用手边的橘子皮丢他,道:“得了吧您,北京禁放都多少年了。你可别一时兴起,明天还得要我去交罚金。”

大家都笑,沈巍则想起了一桩往事。


十几年前,天朝群众还不知pm2.5为何物,一到年三十就家家户户噼里啪啦,争着抢着放烟花爆竹。罗浮生那时候贪玩,罗勤耕又宠他,每年春节,他都是大院里拥有小烟火最多的人。

虽然最后总是在三十晚上就全部放掉给大家看就是了。

有一年除夕,沈巍得了重感冒,一吹风就咳嗽。他父母只好把他被裹成了粽子关在了家里,导致他只能透过窗户看楼下的孩子们玩。

可是罗浮生的小烟花威力不大,沈巍家又高,就导致沈巍在楼上只能看见窜上来的点点火星,其他什么也看不见。

罗浮生把大院里的小伙伴都喊到沈巍家楼下,把那一年他拥有的所有小烟花都摆开,一次性放了,朝楼上喊沈巍你这下看见了吗。

沈巍在楼上,也隔着玻璃朝楼下喊:“看——不——见——”

小烟花一下子被放完,大家嘘了一声,就各自踮上楼去看春晚了。罗浮生似乎有些失落,在原地站了半天。

过了一会儿,沈巍惊奇地发现,漆黑一片的楼下突然亮起了一根仙女棒。仙女棒先是燃了一会儿,才犹犹豫豫地画出了个笑脸,又写出了沈巍的名字。

沈巍在楼上,看着罗浮生狗爬似的字,突然笑了,十分没形象地吹出了个大鼻涕泡。

沈巍连忙拿纸巾擦了,再低头看,仙女棒已经灭了。过了好一会儿,不远处的雪地里依次亮起了一根根仙女棒,组成了两个小人手牵着手的图画。


沈巍偏头看着罗浮生,罗浮生也感觉到了他的视线,偏头朝他一笑。

戚凡在他俩对面,见此情景,面上的笑意刹住了车,痛心疾首地转头对沈为欢说:“小六,我受不了,我真受不了……”

沈为欢冷酷地回答他:“受不了也受着。不然你也找个对象,省得太爷爷每天操心。”

新年的钟声适时地敲响,电视里的主持人满面喜色地朝大家道着喜。虚拟烟花的声音想响起来,又是新的一年了。

罗浮生窝在沈巍怀里,耳边是他的心跳。

乙亥猪年的结束,标志着新的生肖轮回的开始。

朝过去十二年的一切苦难与悲痛告别,满怀希望,走向新的拥有曙光的一年。


在喧闹的背景音里,罗浮生看着沈巍,轻轻说道:“新年快乐。”

沈巍听见了,凑过来亲亲他的眼睫,也道:“新年快乐,浮生。”


新年快乐。

未来与人生,一切都会像这一年的除夕这样,变得欢喜起来。











好久以前就码好的番外。

度过这个最艰难的除夕,希望大家新的一年都能平平安安开开心心。爱大家,比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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